I. 導言
這段經文是差傳聚會最喜歡用的經文,但對其背景則可能不大了了。我們喜歡用、喜歡講,又喜歡聽,但不大喜歡行。為何有些經文我們喜歡用、喜歡講、喜歡聽,但卻不喜歡行?甚麼原因促使第一位聽者──以賽亞──聽了之後,又能夠行出來?而我們卻只喜歡聽,不喜歡行呢?是否因著背景、條件不同,抑或生命的元素有異,導致我們有兩種的表現?讓我們先明白以賽亞所處的時代。
2.以賽亞所處的時代
以賽亞所處的時代,跟他一生從事宣教的工作是息息相關的。他有頗高的社會地位,常有機會進到王前說話。約坦在位的時候,還是猶大國的史官,故也是一個有學問的人。他事奉的時期始於烏西雅王在位末年,歷南國猶大烏西雅、約坦、亞哈斯、希西家四王,忠勤事奉約六十年。此際正值國家多難時刻,北國以色列將亡於亞述,猶大苟延殘喘。以賽亞在蒙召作先知事奉後,看此情景,就急切力挽狂瀾 ,不止忠實記錄王族事蹟,還在君王前面有話直說,勸戒他們。在這樣的時代之下,以賽亞凡聽見神的話後,就必定行出來,因為他知道及有別的出路可解危困。他與現代人不同的是,沒有太多顧慮,對事實執意,不像我們只喜歡聽神的話,而不喜歡行神的話。
即使在卸職之後,看到希西家的兒子瑪拿西王行耶和華眼中看為惡的事,以賽亞仍挺身而出,警誡勸諫,以致得罪瑪拿西,按傳統說,他最終被塞入一棵空心樹內,活活被鋸死。有人認為希伯來書十一章三十七節所提及,那位為信心被鋸鋸死的殉道者就是以賽亞。由於缺乏理據,我們不能肯定這說法是對是錯,但能肯定的是,以賽亞是一位寧死不屈,忠心率直,有話直說的人。除非是以賽亞不聽不聞,否則在聽聞後,他必做出決定,以行動回應上帝的話。他不會因自己的利害關係,作其他考慮。他不賣情面,不畏強權,愛國愛民,也是對神認真之極。他那種忠於神的話,不會諂媚奉承,更不會賣任何人的帳,這種事奉態度,使他不受群眾歡迎。概括來說,以賽亞就是一位真於上帝,真於真理,真於人民,真於自己的人。由於這個「真」,教以賽亞無法逃避呼召。反之,如果我們不是一個真誠的人,我們就會在聽見神的話時,為自己找許多藉口,終致上帝無法呼召 、差派我們。
Ⅱ. 經文
以賽亞書六8
我又聽見主的聽音音說:「我可以差遣誰呢?誰肯為我們去呢?」我說:「我在這裡,請差遣我!」
Ⅲ. 背景與經文脈絡
A. 背景
北國十支派的以色列國運已盡,經過了八朝十九君的行惡,她正面臨亞述暴君提革拉毘列色二世的垂涎,決定聯合巴勒斯坦和亞蘭,在敘利亞京城設立領導中心。但猶大國不肯加盟,於是亞蘭與以色列便聯手攻打猶大,以對付亞哈斯。亞哈斯自忖不敵,求助於亞述。亞述樂於幫忙,出兵打敗亞蘭和以色列,但猶大亦因而淪為亞述的附庸國。
在西拿基立接續作亞述王的期間,亞述再度出兵攻打猶大,猶大王希西家本想與埃及聯盟而擺脫亞述,那知在危亡之秋,埃及沒有及時救援,結果猶大大敗,再作亞述附庸,且要付更大的貢款(王下十八13-16)。
當時希西家仍沒切斷與埃及的關係,西拿基立又兵臨城下,他派重兵割斷埃及和猶大的聯絡線,只派小量兵去恐嚇猶大,指望一併攻下耶路撒冷(賽三十六,三十七章)。這時希西家飽嘗不聽以賽亞之苦,終於醒悟,不靠埃及而單倚靠神,神為他們行大事,使大災臨到亞述軍隊(賽三十七33-38)亞述軍元氣大傷,猶大便能享受片刻的太平。
希西家一生至終是明白了一個信息:即使是治國的事,聽從耶和華是絕對重要的。以賽亞一生也只是做了一件事,讓全地的人都聽耶和華的話,上至君王,下至百姓,都沒有分別。
B. 經文脈絡
以賽亞書第六章是很特別的一章,它是一篇傳記式的講話,是先知記述他看見的異象。這異象不是關於他國家,而是關於神自己:「因我眼見大君王──萬君之耶和華」(賽六5)。以賽亞因為看見了耶和華是萬國之大君王,他才能欣然赴約,作祂的僕人。
以賽亞書六章1-6節,讓我們看到了以賽亞蒙召的全景。首先,神榮耀之異象臨到了以賽亞,然後神給他一個確信(六6-7),後來才是神的差遣(六8—10)。到底以賽亞的蒙召是憑著甚麼而來?不是因著一個宗教集會,不是因著一個佈道會或差傳會的獻心會,而是憑著一個事實、一種需要:以賽亞書第一章至第五章就是那個事實,那個需要,亦即是以賽亞蒙召的背景。
問題來了。以賽亞的蒙召經歷為行不放在全書的開頭,成為全書的導言,像耶利米書和以西結書那裡,為何以賽亞書要把蒙召放在第六章?
一個最直接的解釋,乃是作者視一至五章為第六章的背景,叫我們明白甚麼叫做「嘴唇不潔的民」(賽六5)。以賽亞要告訴我們,他是在一個充滿貪念、狂亂、酗酒、不義,和淫亂的地方做傳道,正因為處的時代和社會是那樣不堪,叫他聽到神呼召就更責無旁貸,這是他能回應上神呼召的主因。